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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允川在送走程夫人后，神色未定地回到卧室，他关上门，看着正在沙发上平静喝茶的江沐白，深邃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江沐白察觉到他的视线，语气轻松：“程大影帝，这是被训了多少年，连反驳都这么溜？”
程允川揉了揉额角，走到她面前，语调低沉：“还好，她这么说你，你生气么？”
江沐白放下茶盏，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，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：“为什么生气？她是敌人啊！敌人的夸奖反而让我浑身不自在，这样骂我才对。”
程允川被她这番话噎了一下，竟不知该接什么。明明很生气，却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成一种荒谬的喜感。
他看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，内心却更加疼惜，他手掌微动，恨不得将她捧在怀里，隔绝外界的风雨。
“沐白。”
他的嗓音低哑，目光温柔却又隐隐夹杂着一种炽烈：“她不会得逞的，无论如何，我不会放开你的手。”
江沐白抬头看着他，眼神微亮，却又很快收敛了那份流露出的情绪。
她稍稍仰起下巴，笑得漫不经心：“呵，谁要你保护了？程允川，别搞错了，我可是小毒舌不养废物，收了你人护我，那是理所当然，不是你应该努力的方向么？”
程允川被她逗笑，绷紧的气氛微微缓解，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完全放松。
他在江沐白身旁的沙发坐下，俯身靠近她，语气微微发沉：“可是沐白，如果有一天，你太累了，可以依靠我，不仅仅是交替拉扯，而是完全地倚靠。”
江沐白微怔，目光有些动摇，却迅速恢复清明。
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，语气故作嫌弃：“倚靠你？可我这肩膀才是破事吸铁石吧？你得锻炼锻炼，有点肌肉才靠谱。”
程允川低笑一声，反手抓住她的小手，语气鎏铬般温柔：“江沐白，我是说真的。”
江沐白心头一震，垂下眼眸，指尖微微蜷缩在他掌心，两人再没有说话，却在无声的氛围中感知到了彼此悄悄滋长的情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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